師徒關係

「操控性的師徒關係

聖經說只有耶穌是我們的師傅，弟兄姊妹之間應互相勸勉、互相教導，但不應妄作別人的師傅。可是，多年來HKCOC實行的是由上而下、一對一的權力操控式的師徒關係，遠遠超過聖經所賦予守望者的界線。

在這種師徒關係中，存在『不服從由領袖所指定的那位師傅的意見等於不願意過門徒（基督徒）生命、等於不願意跟隨耶穌、等於不愛神，所以，生命中許多抉擇都須經由此師傅審核』的邏輯，此擧無異於將人的教訓等同於神的話語。

這種師徒關係將人分成等級，令弟兄姊妹之間的關係充滿權力與操控（例如高級的可以評定低級的為不屬靈，或認為其戀愛及擇偶對象不屬靈而限制該段戀愛關係 ) ，不能正常地建立健康的友情，當師徒關係不再（被安排另一個新的師傅），友情亦不復存在的情況比比皆是。

同時，『必須服從一個由領袖指定的師傅的意見（包括聖經沒有明文規定﹐純屬個人意見的事情）才是耶穌門徒』的背後是一種行爲稱義的思維模式，貶低了神的恩典，令很多人心中長期充滿罪疚感，甚至對基督徒生命失去信心。

雖然近年HKCOC在師徒關係處理上出現較多的寬鬆，但曾經帶來的傷害卻是揮之不去。」
--摘自某自稱香港基督教會前會員的合署信件

首先給不曾、或尚未熱心上教會的人：師徒關係在基督教界中不是ICOC / HKCOC獨有 [1]。「師傅」這名稱很銳利，也很大牌：這只是舊人留下的名字，也沒有新人花時間重新想一個而已。「師徒」這個關係很傳統，像是幾個世紀前的遺物(向師傅學武)，也像是低下階層的東面(師傅 = 某種技工)，不符香港人的價值。這樣想的人，也必定不是專科醫生或律師。

「你們該效法我，像我效法基督一樣。」--哥林多前書 11:1

也許曾經有一天，這教會中的師徒關係是很強烈、強勢、強權；那已是過去了，我也十分遺憾有人經歷過這些日子。我猜想以前的師傅們不都是十分成熟，也不全都是效法基督的。或許是有人年少輕狂，拿著雞毛當令箭，常以一個名銜壓死別人，要別人跟著他的名銜走。

筆者現在也是個師傅 (也是個徒弟)。作別人師傅好威嗎？完全不覺得是。甚至有時候也會有一刻的引誘就是：如果我給他人的意見，能像那些離開教會的人回望而寫的一樣，說什麼也能壓死人，我就不用經常擔心別人的生命。現在的感覺經常好像別人在街上募捐 [2]：求你跟聖經啦。除了責備徒弟犯罪 [3]以外，大抵沒多少人 [4]會像舊人所言般給予壓力、「操控徒弟」。筆者的師傳是教會中的一個「重要領袖」(請自行參透)，但筆者經常有時也不聽納他的意見 – 還不是生存得好好的？

「看你們學習的工夫，本該作師傅，誰知還得有人將神聖言小學的開端另教導你們，並且成了那必須吃奶，不能吃乾糧的人。 凡只能吃奶的都不熟練仁義的道理，因為他是嬰孩； 惟獨長大成人的才能吃乾糧；他們的心竅習練得通達，就能分辨好歹了。 」--希伯來書 5:12-14

也許是教會成熟了，也許門徒都明白了師徒關係中的尊重，懂得分辨意見還是誡命，懂得坦白溝通及界線，因此長大成人了。教會中多少人還是有師傳真的不得而知。至少我知道比較成熟的married門徒中，有不少已是沒有師傅引導了，但他們仍是十分付出的一群。

從校園的門徒處聽說，許多大學生投訴現在越來越多「free-rider」，做小組專題的時候不付出努力，只坐享別人的成果。但筆者或門徒與不同學生談話時，卻是得出另一種的可能原因：投訴別人的學生們自己不懂溝通，而將合作不順的鬱結藏於心中、或是向朋友或上Facebook痛罵兩句，然後歸出一個「大學很多free-rider」的結論就把自己的所有(溝通的)責任掃光。差勁的人必然存在，但為何校園門徒或筆者在學時少有遇上？其中必然有原因。

我們作門徒5年、10年，或者是都幾威的20年 [5]，我們在神面前也不過是一個小子 – 更可能是一個臭小子。在我們20歲的時候，難道已經可以滿有信心地說：「我唔駛人哋教啦！世事都被我看透了」嗎？除了你我尚在年少輕狂之時，應該沒有多少人回望能說這樣的話吧？

那麼我們又何以斗膽在神面前，憑著我們肉身的智慧，大聲地說這話呢？



[1] Google一下「師徒關係」，結果比比鳥皆是。基督教書店中也能找到《師徒關係》(基道, 2005)一書。在ICOC中稱為discipling (disciple-ing)，其他地方亦稱 [spiritual] mentoring。
[2] 但街頭募捐有佣金啊...
[3] 必然有賣弄廉價恩典的人對「責備」一詞敏感。請看《聖經‧提摩太後書》「務要傳道，無論得時不得時，總要專心；並用百般的忍耐，各樣的教訓，責備人、警戒人、勸勉人。 」《聖經》這書是挺不賴的，多看看。「廉價恩典」(cheap grace) 請參《追隨基督》("The Cost of Discipleship" by Dietrich Bonhoeffer)。
[4] (非經文+戴頭盔) "Only a Sith deals in absolutes."--Obi-wan-Kenobi
[5] 老實說，能堅持一個認真的門徒生命20年都真係幾威。自己喺角落頭開心一陣啦。

HKCOC SECRET

9月11日。我們知道15年前的十數個人的決定，如何改變了今天整個世界的政局。

也是十多年前，我們也看到了少數人的行動，如何弄垮了國際基督教會、以致香港基督教會。

弄垮的是許多人的信心，也是他們(教會)的名聲，到處被冠以異端之名。

網上處處故事，訴說信徒如何被傷害信心過，教會如何瘋狂過。但進深往下查看，很多都是超過十年的故事。遺憾地，有人因此放棄了信仰。也可惜地，有人繼續堅持信仰，卻不斷回帶自我鞭打，自己重複地感受以往的傷害。更不愖入目地，有些自恃名門正派之士，粗疏地找來證據或見證，指控別人的不是；事實卻是連屬地、學術上的integrity也過不了。

十年光景過去。這教會以前誠然是出錯了，也是出了個大岔子。但今天還未執笠，更重新增長，也許他們有一點魔法，留下了一點生命力。或是用Occam's Razor簡單地看 [1]：他們選擇回歸神、悔改自己的罪。

筆者是香港基督教會會員。或許是一個人、又或是幾個人；或許是領袖、又或是平信徒；也可能是老門徒、可能是風暴後出生。但都是厭倦了別人不斷地重提舊事、也不知道教會為何閉口不言。

「先訴情由的，似乎有理；但鄰舍來到，就察出實情。」--箴言 18:17

故希望私下提供一個對等觀點，一窺香港基督教會於2003年教會風暴後的一二。

[1] Occam's Razor：選一個前設最少的推論。